【美文】藏在歌声里的旧时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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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6-03 07:21:24 文/阮思琪 图/黄欣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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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是很奇妙的东西,当我们回首往昔时往往很难记住一件事具体的模样,但是熟悉的声音、味道却很容易将我们带回记忆中去。当我追忆起自己过往短暂的小时光,却发现它们都被保存在了一支支歌曲里。在聆听它们的时候,回忆便也跟着流淌出来。

有意思的是,当我回忆起幼儿园的日子,脑海先中响起的不是《数鸭子》、《春天在哪里》、《捉泥鳅》这些纯真童趣的儿歌,而是《偏偏喜欢你》、《千千阙歌》、《光辉岁月》这些八九十年代的香港金曲。5岁的时候父母比较忙,那时正好是2000年,全深圳还很少有寄宿的幼儿园,爸爸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中外合办的可以提供寄宿的幼儿园,幼小的我就开始了为期一年的难忘的寄宿生活。那一年一直是一周回家一次,周一从家里被接到幼儿园,周五再从幼儿园被爸妈回来。幼儿园寄宿孩子的房间放着很多张小床,房间的最前面是一张大床,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晚上会睡在那,方便照顾我们。小时候的我不像现在这么安分,再加上“夜猫子”的属性,到了晚上其他小朋友都睡着了,只有我还爬起来四处张望。那些个在幼儿园的夜晚,我醒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,耳边就听见女老师随身听里放着的谢霆锋、谭咏麟、beyond的歌曲。然后四处张望的我就会被老师发现,她便带着我去逛夜市,吃小吃,夜市街道的音响里也不断播放着《讲不出再见》、《因为爱所以爱》……逛累了,回到幼儿园我很快就入睡了。现在的我还会听这些歌,喜欢它们带着的独特的年代气息,每当听到,好像就又回到了深圳2000年的夜市,虽然当时吃的烤鱿鱼的味道早已忘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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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学的时候我有了自己的播放音乐的“工具”。我记得特别清楚三年级的时候我有了自己第一台学习机——“名人”牌学习机。父亲买来是打算让我能好好学习英语,我却“研发”出了它别的用途——放音乐。起初我发现这个学习机里本身就自带着几首英文歌,晚上我就听着它们入眠,后来想放些别的歌,当时学习机还没有传输线,于是许多个夜晚我就趁父母留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溜进书房,用书房的电脑放自己喜欢的歌再用学习机录下来,晚上睡觉的时候戴着耳机惬意的听。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真是有意思,折腾了一大圈就为了听几首歌。记得当时在学习机里伴我入眠的歌曲多是《名侦探柯南》、《宝莲灯》什么的主题曲,小学的年纪应该正是我们最爱看动画、动漫的时代,小学六年里少儿频道的动画栏目陪我度过了无数个午饭后、晚饭后的时光。那个时候“黄金时段禁播日本动漫”的条令还没有出来,《名侦探柯南》、《数码宝贝》、《多啦A梦》、《足球小将》等日本动漫占据了少儿频道大部分的时段,轮番上映,吃完饭后追追这些动漫也成了我每天的必备功课。而现在,再想在电视上看到日本动漫大多只能到星空、翡翠台了。

父亲是个工程师,制图是工作的内容之一。但我第一次看到他绘的“图”不是在工作上,二年级的一天,他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玩《仙剑奇侠传一》,我特别好奇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,看着电脑屏幕不断的问他“这是什么”、“那是什么”,《仙一》的迷宫还是比较有难度的,我看着父亲一边操作一边拿出纸快速地画下游戏里迷宫的平面图,等到了通关他已经画好了整个游戏场景的平面图,放在一起有一小摞呢,小小的我用崇拜的眼神膜拜着那摞纸。六年级的暑假是《仙剑奇侠传四》陪我度过的,也许是因为是女孩,它吸引我的更多是场景、音乐、剧情。那时候特别喜欢仙剑的音乐,到了初中已经有自己的MP3了,《回梦游仙》、《织梦行云》、《苍浪剑赋》、《仙剑问情》……一直是我循环播放最多的歌曲。一直到现在这类古风的歌曲仍然“雄踞”我所有的播放器。

父母很爱旅行,跟着他们我去过不少地方,有过许多旅程。但非常难忘的一次是初三中考结束的旅行。那次我和一个好朋友两个人一起报团去上海世博、苏杭,也许是第一次脱离父母单独出省旅行所以印象十分深刻。2010年我中考,那一年也正好是南非世界杯,考试前世界杯小组赛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,但考试的压力还在,大家都压抑着想看的心情准备等考试结束尽情享受16强以后的重要赛事。终于,中考结束了,我觉得我那个暑假都被世界杯席卷了,铺天盖地的新闻,以及,歌曲。《Waka Waka》、《Waving Flag》、《旗开得胜》在各种平台上不断播放着,我最喜欢的还是《Waving Flag》,一直到了上海一有空闲时间还是听着它的旋律。现在一听到它还是会把我带回那个难忘的暑假,我会想起逛世博的时候上海炎热的天气,我的脚上磨出的水泡,在世博会的国家馆盖到章的满足感,以及在杭州通宵看世界杯比赛录像的晚上……记得返回深圳的时候正好是阿根廷对德国1/4的比赛,飞机一着陆,几乎所有人都拿出手机查结果,当知道阿根廷0:4败给德国的时候,机上德国的球迷都振臂欢呼,阿根廷的球迷则是垂头丧气地走出机舱,我“不幸”喜欢的是阿根廷,于是那时下飞机的心情就是失落了。

虽然我知道《年轻的战场》是《加油好男儿》的主题曲,但高三学校每每放起我都觉得它就是为高三的学生准备的,这首歌的歌词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是如此贴切、应景,以至于每次再听我只能想到高三的日子。“奋斗”是大多数人那一年的主题,但感谢我们高三校区”美食CBD”的地理位置成就了我高三的另一个主题“吃、吃、吃“,听到《年轻的战场》就难以抑制的想到校门口的湿炒牛河、晚上的夜宵“大叔炒粉”、下决心早起才能吃到的肠粉以及一直蹭寝室同学的香油麻辣烫……我目前的人生还太短暂,最后一段能被我称之为“回忆”的时光就是高三,而每每想到这段时光,唇齿留香。

张小娴说过“记忆是没得比较的,回忆里的味道是无法重寻的。”当我通过歌声找到这些旧日时光,却发现它们也被泪水模糊了。

(吉大新闻网中心站记者 陆宇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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