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听|有清风可回首,有明月寄乡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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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9-24 03:01:35 文/唐风 图/许静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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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新疆的秋天来的要比其他地方晚些许时日,到了九月底,空气中才开始泛起干草的清香,微风扑面,携裹着丝丝凉意,夏日的虫鸣归于寂静,窗外只有簌簌风声,暑气已然消散殆尽了。

清晨早起,在图书馆旁的林荫道里走走,路边的小草顶着露珠,颤巍巍的,阳光照射在上面,折射出斑斓的五彩光点,忽而清风吹过,细细的草叶子便轻轻地摆动,露珠也摇摇欲坠。风停了,露珠却还在,细瞧,好像小了一圈儿。

不经意间风向一变,无名小花的清新与白杨的幽远撞在一起,令人止不住的心痒:中秋节快到了!

节日的气息施施然淌到人的身上,最易教人沉入对往事的怀缅中。

儿时的中秋节,姥姥家的一群“小馋猫”会围坐一圈,眼巴巴望着盘子里巨大的月饼,只待月亮升到最高时,完成一个“供月亮”的仪式后,便一哄而上。此时姥姥必定是要出来主持大局的,她会娴熟地把月饼等分开来,递给每个翘首以盼的孩子,并且语重心长地教导大家,要稳重,要有礼貌等等。

在越来越现代化的城市中,传统节日的氛围好像越来越淡。人们常常说年味不见了,粽子不再是小时候的味道,重阳节也找不到人一起登高。

可今年的中秋节,却让我感到如此不一样。也许是人们翘首企盼太久,终于开启了心心念念的大学生活;也许是在疫情防控的大背景下能够平安返校,见到熟悉的老师和同学;也许是五湖四海的好朋友们发来的暖心问候;而对于中秋假期的安排,无论是去自习室学习,还是和室友一起在校园里逛逛,都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。也是在这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:仪式感对于节日是如此重要。它郑重地宣告中秋节到了,将我们拉入浓浓的节日氛围,安顿我们忙碌的灵魂。

而当下最强中秋文化符号莫过于月饼了,苏东坡在《留别廉守》中曾这样描述:“小饼如嚼月,中有酥与饴”。月饼,从一种食物逐渐变成了一种圆满惬意的象征。挚友亲朋团聚的时候,中秋夜赏月的时候,大约只有吃上一个月饼,才能满足我们对中秋的期盼。

来新疆读书才第一次见到五仁月饼,咀嚼后唇齿间满是各类坚果的残存的香味。而这几天也陆陆续续收到了朋友们送的月饼,尤其是云南室友送的火腿馅儿月饼,甜糯的外壳里包裹着一颗咸鲜的心,味道是说不出的奇特,然而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。

不知此时家乡的菊花是否已开?前几日收到家乡特有的混糖月饼,还携带着几缕若有似无的菊花的香气,承载着亲人对我的关爱与思念,穿越了几千公里的山川河流,抵达我身边。多么想煮碗花茶,配着混糖月饼,让那甜蜜的滋味浸入心底啊。每每想到此处,耳畔总会回荡起童年听过的一支歌“月亮在哪里,月亮在哪方,它照着我的窗,它照着我的床,照着我天边的家乡,照着这破碎的战场……”

王维眼里的中秋是“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”的风雅。张九龄心间的中秋是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”的团圆。李清照笔下的中秋是“云中谁寄锦书来,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”的思念。

而我愿从初一数到十五,从月缺看到月圆,从一个地方奔向另一个地方。虽有思念,但并不伤感,因为月光照耀的地方,皆是我的家乡。

泡一杯桂花茶,再给惦念的人写一封花笺信,漫步在秋雨浸染过后的湿润的空气里,在清风中回首过往的岁月,感受明月寄来远方的乡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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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:曹晓娜

图片:来源于网络

音频:褚宇欣

编辑:曾 辞

校对:贺 倩

编审:卿 涛 周小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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