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逢改革开放的“60后”,人生犹如一场穿越旅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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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2-28 13:00:33 文/徐漫远 图/陈悦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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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

对于每一个中国人

改革开放宛如春风

激发前进希望

温暖你我生活

的确

1978年的改革开放

释放出巨大的能量

其隆隆回声穿过岁月

40多年来在每一个人的身边轰然作响

对于生逢改革开放的“60”后刘秀兰老师来说

人生犹如一场穿越旅行

经历了四十年的风雨兼程

跨越了四十年的沧桑巨变

感受了四十年的流金岁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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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1984年考入一所专科学校,留校任教至今已有35年了,周围同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到了退休的年龄。这样一批“60后”们生逢改革开放的大时代,身上留下了独特而鲜明的时代烙印。改革开放,不仅改变了一个国家的面貌,同样改变了个人的命运。

如果失去了这个伟大时代,如果40多年前的那段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历史轨迹没有变化而延续至今,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会身在何处,至少没有能够进入大学读书的机会,更没有在大学执教的可能。很难想象,生活困顿,难以温饱的我和我的兄弟姐妹,又将挣扎在怎样的人生边缘!走过“温饱阶段”,迎来“小康时代”,“60后”们的人生犹如经历了一场穿越旅行。

“光腚糖”和“大白兔”的故事

小时候,我生活在内蒙古林区的一个小镇——图里河,除了兄弟姐妹5人,还有爷爷,姑姑叔叔一起生活,十余口人,母亲在家操持家务,只有父亲一人工作养家,可以想象生活的艰辛。粗茶淡饭能够吃饱穿暖全靠母亲的智慧,春节就成为儿时最盼望的一件事。

每人分上几块红红绿绿的“光腚糖”,小心翼翼拿出一颗,慢慢放在嘴里,那甜香的味道瞬忽间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般齐震味觉,于是,每一颗糖果都延长了在我口袋里的生存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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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中一年级的时候,应该是1977年吧,一天,我的同桌婉玉上课前悄悄递给我3块包着漂亮包装纸的糖果,上面印着欢快的小兔子,后来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“大白兔”奶糖,只是当时,我连传说都没有听说过,那份惊喜,夹杂着紧张、幸福的情绪冲击着一个少年的心房,终于在“忍无可忍”下吃掉了3颗“大白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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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迷上了攒糖纸,糖可以没有,糖纸可以有。这或许是我成年后选择学习文学的艺术启蒙吧。

“军大衣”和我的大学时光

1984年我考入了海拉尔师范专科学校,现在应该叫免费师范生。那年10月,入校已经落雪,当时的学府路坑洼不平,学校只有一幢三层楼,宿舍是一排平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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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学第一天,躺在东北10月份还没有暖气的冰冷的宿舍里,对这所大学失望透顶。想想,对于一个努力想改变命运的年轻人来说,这该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。再去复读?已无可能!无奈中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。

虽是无奈,但细想起来,如果没有这样一所刚刚成立的大学,我的大学终将成为一个梦想,也不可能有现在在大学教书的我了。

那时候,姑姑、大姐都已经工作了,但姐姐妹妹弟弟都还在读书,同时供几个孩子读书,家里的生活仍然不富裕,所以我的大学生活也十分节俭。师范专科学制只有两年,在读大学二年级,也就是毕业的那一年,我花25元钱买了我的第一件棉大衣,一件带剪绒领子,军绿色的大衣——军大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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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看现在军大衣似乎成了民工的专属服装,但在80年代,军服、军帽、军挎包绝对是俊男靓女最时髦的装饰,如果拥有一件军大衣,是很拉风的一件事。这件军大衣,让我很是开心,用现在的话说,那也是低调的奢华了一把。

那时候,海拉尔的公路大多坑坑洼洼,冬天的积雪也是自然落下又自然融化,从家里骑自行车到学校上班,至少也要30分钟,一个年轻女孩儿穿着军大衣,睫毛、眉毛挂满霜花,想想,绝对是英气逼人的画面呢,留下了那个时代我的“芳华”。

这件军大衣从大学毕业直至我工作的若干年间,在东北零下30多度最寒冷的季节,始终为我遮挡风寒,温暖着我的身心。时至今日,我依然对“军绿色”情有独钟,就在前两年,我还托当兵的学生从军营买了两套真正的军服,居家的时候,穿上找找当年的感觉,或许是对青春的一种祭奠吧。

北岛、顾城、舒婷,内心的炽热与浪漫

“60后”的记忆中,都有一首诗叫《致橡树》:“我如果爱你,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,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。” “我必须是你身旁的一棵木棉,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。”

还有顾城《一代人》的名句:“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/我却用它来寻求光明”。

北岛的《回答》:“告诉你吧,世界,/我—不—相—信!”

那是一个充满诗情的时代,似乎每个人都是诗人,精神追求远胜于物质诱惑,对知识的渴望充满校园。对于每个月仅有3、5块零用钱的我来说,去《新华书店》淘一本便宜又难得的书,是每个月必修的功课。

在我的记忆中,曾经“窃取”过两本书。大学时如果能够到学校小小的图书室里去读书,是万分幸运和幸福的事。记得学校当时图书室有一位漂亮的乌日娜老师,我用诚恳的态度打动了她,同意我假期的时候借几本书回家去读,那个爱上诗歌的年代,《徐志摩的诗》自然是不能错过的,假期结束,我却无论如何舍不得还回去了,最终在无限期的拖延中,冒着被罚款的风险,那本小书最终成了我的珍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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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本,是大学实习时,正赶上讲授古文,急需一本“古汉语词典”,当时,这可是有钱都难以买到的,求助于我下届的师弟,人家爽快的借我,问他从哪里买,他只是说,你用好了。时间久了,师弟忘了,我也“忘了”。若干年后,大家说起当年的事,都哑然失笑。

在那个改革开放初的时代,到处充满了激情与憧憬,也迎来了文化的大繁荣。朦胧诗、伤痕文学、先锋文学、探索电影、美学热等等开启了一个启蒙的新时代。

每当听到“依稀往事似曾见......”那字正腔圆的粤语旋律时,思绪一下子就会被拉到那遥远的过去......“洋装虽然穿在身,我心依然是中国心......”那不太标准的国语依然让人心潮澎湃。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向上而好学,单纯而浪漫,炽热而忠诚。

我无法准确记住周围的一切是在什么时间改变的,超市里的糖果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品种繁多;羊绒大衣、鸭绒大衣、貂皮大衣琳琅满目,城市里的路越修越宽,高楼大厦接连从地下冒出。

从衣食住行到思想文化,少年的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,中国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模样。改革开放40多年来,整个国家发生了沧海桑田般的巨大变化,对于临近花甲的我,犹如进行了一场穿越旅行。

我很庆幸,出生于这一历史的伟大转折时期,与改革开放共成长,见证了中国40年的沧桑巨变。如今八十年代的许多美好虽然离我们渐行渐远,但那个时代所馈赠与我们的美好记忆,那个时代留下的在艰辛中奋斗的足迹,永远都不会被我们遗忘。

2018年12月18日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,习近平总书记引用毛泽东的一句话“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,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”。这是对“60后”们奋斗的总结,而建立一个新世界的漫漫征程,惟有奋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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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年的光阴流转

人们在参与创造伟大时代的同时

也在成就自己人生的精彩

一路走来,有人质疑,有人犹豫

毕竟未来充满了不确定

但还有更多的人砥砺前行

他们秉奋斗之神魄,展巨鹏之双翼

奏改革华章,织华夏锦绣

未来

人们也将在改革开放的时代洪流中

继续奔跑、永不停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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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撰写:刘秀兰

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

本期编辑:冯宇轩 付鑫 / 大学生记者团

执行编辑:白玉红 崔壮

责任编辑:张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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