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一个下午,张清生夹着一股冷气到文印室送材料。
张清生清瘦清瘦,走路含胸,喜欢穿中山装和西装,扣子总是扣得规规矩矩,白片眼镜,书卷气极浓。他一门心思搞文学,在省内外大刊大报接二连三亮相,只是过分痴迷,却荒淡了个人的感情生活。其实喜欢他的女孩不少,人家频送秋波,他却木头疙瘩一样不接,没少让女孩子气得摔枕头。打字员小丁就是一个,这个中师音乐班毕业能歌善舞的女孩阴差阳错和“五笔字型”打起了交道,但她活泼依旧,文印室总有小鸟一样动听的歌唱。聪明又漂亮的小丁暗暗发誓要征服张清生。
张清生对漂亮女孩向来视而不见,今天又是撂下材料就走。小丁叫住了他。张清生双手搓着,不住地跺脚,问小丁有什么事。小丁抿嘴笑不回答,坐到微机前,手指灵巧地敲击键盘,一会儿一张信笺就从电脑里出来了。她交给张清生,说不准在这儿看,把张清生推出了文印室。之后小丁摸着发烫的双颊,心里怦怦直跳。
张清生在楼道里莫名其妙展开信笺,却是白居易的一首《问刘十九》: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下边一行小字:晚七点在梦园美食城我请客,能否赏脸?张清生突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,怪不得小丁的目光那么特别呢。张清生不是一个轻易被打动的人,重新回想小丁生动好看的脸蛋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,还有那凸凹不平的玲珑身材,居然从心底生出许多欢喜,因了楼外这浪漫的雪花,因了小丁的这般才气,他——要——去!张清生差点和一个同事撞满怀,同事笑他:啥事这么高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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