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是说冀冬林?今天上午出院了呀,他太太接走的。"小护士转过身来告诉我。
"走了?去哪里了?他的伤全好了吗?"我真的不知所措了。冀哥明明伤得很重的,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呢?
"我不清楚,是他太太要求办出院手续的,新加坡好象还来了人,听说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。"小护士说完就要走,到门口时又说了一句:"小姐麻烦你,我要把病房门锁上。"
我失魂落魄的往回走,为什么,他们为什么要骗我。
晚上六点的飞机?四点在医院等我?冀太太一定是故意的。
我忽然想起皮包里的银行卡,马上跑去最近的一个自动柜员机,空的,一分钱都没有,留在我手里的只是一张空卡。
三月的深圳突然冷了起来,我漫无目地的在街上游逛,脑海中莫句其妙的想起一首词:吴山青,越山青,两岸青山相对迎,谁知离别情?君泪盈,妾泪盈,罗带同心结未成,江头潮已平。
呵,我笑,为什么会想起《长相思》?我爱上冀哥了吗?不可能啊,如果我真的爱上他的话,应该想起陆游的《钗头凤》才对呀。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那样令人匪夷所思。
忽然很想抽烟,想凭借口腔的吞吐将心中郁闷也一并排解掉。小雯爱抽CAPRI,她说喜欢那种淡淡的烟草味道透着几分薄荷清香。十元钱一盒的CAPRI并不算贵,至少它比借酒消愁的方式更委婉些。在超市里,手机铃声响起时,我正手忙脚乱的去付钱。
"乔奇,我刚在XX夜总会附近办案,想和你一起吃个饭有空吗?"电话里一个声音混厚的男子对我发出邀请。
"韩风?"我记得他的声音。
"呵,是我,现在没什么事,就是想和你聊聊天,有空吗?"韩风的笑一下子拉进我们的距离。
"好,你在哪里,我马上过去。"挂断电话,看看时间,离晚上开工还有几个小时,我所在的位置离夜总会很远,但再远也要去,因为要见韩风。
出租车停在XX夜总会附近时,我看到了站在夜总会旁那家银行门口的韩风,他今天没穿警服,一身便装使他看起来更阳光些。
喜欢不穿警服的韩风,至少坐在现在这个普通的大男孩儿面前我少了几分罪恶感。
"想吃什么?"
我们同时问对方。
"你点吧。"
再同时回答。
"哈哈哈"
我的笑声比韩风大,事实上他并不是个嚣张的人,甚至连笑声都如此温和。
"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吗?"韩风不笑了,一本正经的望着我。
"知道,你想苦口婆心的劝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,找一份工作做个良家女孩儿。"我就是再笨也猜得出他的用意。
"不是,有个朋友新开一间公司缺人手,我想请你去帮忙。"
"我帮忙?帮什么忙?做公关吗?"韩风的回答确实令我有些意外,或者说震惊,第一我们并没有交往过,第二他也不了解我,更主要的是我现在的职业没有一丝诚信度?
"做贸易。"韩风递给我一张名片,上面有三行字,一行是XX实业有限公司,第二行公司总经理的名字,第三行联系方式,转背面是公司经营范围。
"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国际贸易的?"我自言自语。"对呀,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国际贸易的?"索性说得再大声些,韩风不是个冒昧的人,他既然能提出让我去这间公司帮忙,一定知道我有这个能力。
"因为,我遇到一个你的校友。"
"谁?"
"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告诉我你曾连续三年获得一等奖学金。"韩风得意将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望着我,好象刚破解开一道难题般开心。
"我不去,天生就是堕落的种子,谁救也没用。"我把名片还给韩风,他的好意我心领,但接受一份工作不象买东西那样简单,再说韩风是明显在帮忙,也不想欠这份人情。
"看看看,就知道你瞎想了,真的是他们公司缺人才找我帮忙的,刚好前几天又和一个朋友聊天,他说上大学的时候一直暗恋一个叫乔奇的女孩子,我没想到那个乔奇就是你。
"你说的那个朋友?"
"别问了,如果你去了那间公司自然会知道。不过眼前这个忙你一定要帮,我答应他帮忙他找人选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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